我爱过两个人。
明明两个人都弃了我，却一个在我委身他人之后差点杀了我，一个追我到漠北，要陪我死在那。
我和三皇子青梅竹马十六载，满京城都知道我是要做皇子妃的。
一朝政变，我爹受人陷害下狱，未经审判就病死狱中，我被发配成教乐坊官妓，他却火速同旁人定了亲。
赵玄烨曾同我说，昭昭，等我娶你，一定十里红妆，让全京城都知道你嫁给了谁。
如今他也确实红妆十里，让全京城都知道他赵玄烨弃了我，娶了清白人家的好女儿。
今夜的失意人不止我一个。
顾景策花了大价钱买了我初夜，却只顾着喝酒。
他和今天的新娘也是满京城知晓的青梅竹马，奈何林尚书一心要攀高门大户，看不上落败的顾家，更看不上风流闲散的顾小侯爷。
顾景策的三次提亲都被林家以女儿年纪尚小的理由挡了回去，而第三次提亲没过三个月，年纪尚小的林锦绣就披上嫁衣，嫁去了皇家。
“你不喝？”
顾景策狭长的桃花眼里盛着醉意，斜挑着看我。
我摇摇头，我已经犯不上为这事伤心了。
我被拖到教乐坊的时候，或是更早，我就知道，皇家薄情。
“那就做点你应该做的事。”
顾景策醉醺醺的，站都站不稳，拖着我踉跄到床边，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，撕我的衣服，“今天我们也洞房。”
我年少时也无数次幻想过这特殊的一天，特殊的一夜。
我们会互相凝视，互相许诺，对未来的美好生活充满期许。
且一定是温柔的、美好的、甜蜜的。
而此刻，顾景策的呼吸又急又重，动作也又急又重，周身都是酒气。
我紧闭上眼，心里反倒平静了。
这一夜之后，顾景策把我赎了出来，养在城郊的一处院子里。
开始他不常来，来也就是喝点酒，过个夜。
后来，我们关系亲密了不少，他心情好时，会带我去京郊骑马，在后山厮混一天。
冷天会带我去城门口吃一碗热腾腾的鲜肉馄饨。
在外面打架受了伤的时候，会来找我替他包扎。
阳光好的下午，也会在院子里和我一起写写字，作作画。
氛围正好的时候，他也会说，昭昭，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，也不错。
甚至床间呓语时，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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